2010年11月21日星期日

你是我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

回家以后又和爸爸吵了一架。我告诉他如果需要照顾妈妈我完全可以辞去工作,就在这里我们吵了起来。我认为事情必须分清主次,目前我们需要担负的家庭责任是等量的,每个人都要做出相应的牺牲,不过是轮换牺牲的部位罢了。个人前途完全自己掌握,我并不认为有什么铁饭碗的存在,也不认为自己摔了这个碗以后就一直没饭吃。如果将应付目前生活的精神用来照顾妈妈一样可以做得很好。对我独立人格的不信任和关心并不能够混为一谈,既然我已经独自做了相当多的事情,我应该有能力对自己负责。

老实讲,如果只面对自己,才没有这么牛气,我一个人走在路上想着这坨那坨的压力,恨不得一头撞了南墙。这个我心中有种种物质追求,以督上进。老实讲,在和你抱在一起看电视这种事面前,精致昂贵的食物衣服首饰神马的都算什么东西。你是我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这梦想说出来恐怕要被人嘲笑,因为太小。抱着看电视,互相挤兑,唠唠叨叨,逛个菜市场,围观你成功或不成功地调戏小姑娘并且根据剧情决定是要背后踹一脚还是默默嘲笑,共同辛苦奋斗个几十年,等到再也圈叉不动也毫无兴趣的时候,一起变成期待已久的大爷大妈,退了休养点花花草草,天天吃饱了撑着晒太阳就是不干正事儿。

2010年11月7日星期日

南京火车站出来,直接打车到了狮子桥。沿着马台街,丁家桥过来,很帅的司机师傅把我放在路口。想起那家寿司店就在丁家桥,又回头走了一段,因想不起店名而作罢。走进狮子桥,小B同学还没到,又晃进第五街去。太早了,都没开门。一如往常,83的店面总是有人围观,今天的围观者里面有人戴漫展时候老头他们卖的猫猫村帽,乐。好像只去过马台街一次,和老头一起,不太记得具体情形了,反正这俩没什么追求的家伙必定是在找吃的,最后很累很无聊打车回家。

南京天气很好,姑娘穿的很少。树都是绿的,感觉不到秋天。和杀夫妇分手后,又一路晃到三咖啡来。有人向我问路,还答得出。云南北路,云南路,上海路,南京生活的最后两个月,都是沿着这个线路,或兴高采烈或疲惫不堪,踩着辆破车来来去去。从原住民变成游客的感觉不是很好。前两天和老头提起王小虎下了小崽子,他问哪儿捡的来着?我说咱家门口车棚啊。说完愣了一下。啊,“咱家门口”,今天我还路过“咱家门口”,已经不是咱家了,也不是我家了,这个城市也跟咱俩没什么关系了,我觉得有点理解你走了以后的感受了。

我想你啊我想你,和两小时飞机程相比,我家到你家两小时车程又算什么东西,独自晃在这里又让我想起曾经异地的讨厌来,我好想你。

一踏上南京的土地就理所应当地慢了下来,虽然计划还是排得很满,可心理状态完全不一样了。这里理所应当地文艺,理所应当地慢悠悠,理所应当地老旧,理所应当地抽大量的烟。就像三咖啡的厕所里还装饰着大量的胶片,有人对着小鸟使劲拍照片。没有反感也没有喜欢,只有陌生。这次来见到了大叔和大姐,大姐大呼小叫地说,你那个死党呢,叫什么来着,怎么没来呀。我也大呼小叫地说,我也不知道呀,正找她呢。三咖啡新址的斜对面貌似就是吴小初的新家,不禁一直望向窗外。

突然有种冲动,管他什么毕业证,再也不想回来这里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我怀念的是当年心甘情愿抽风耍赖无所事事幼稚无脑,是当年浦口蚊虫满地的大草坪上对着月亮嚎叫,是当年我们浦口的家昏暗的灯光下你做模型雕塑一般的背影,是当年我们鼓楼的家厮打吵架离家出走你狂打喷嚏。与未来相比,过去太不值一提,请让我好好保存吧,没有主角只有布景的电影太伤心,离开浦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南京我也不想再回来了可以么。

2010年11月1日星期一

2010.11.1

趁做面膜的时候来写两句,算总结也好。

到了最后的最后,其实已经相当冷静,心境澄明,不可多得。委屈什么的,发泄是没个尽头的,毕竟已经结束了,也没必要再存留怨气。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这么想一切都挺好的,经历过可爱的时刻,也庆幸糟糕不会再次发生。啊,我爱过你,不能否认,自认相较无甚气短。以后回忆起来就挑点好的,不好的那些,和我再无瓜葛。我好还是不好,和你再没半毛钱关系,反之亦然,又何必计较。

的确上了宝贵的一课,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还是能学到些东西的。年轻时候眼界多有狭窄之处,必经此般种种增长见识。之前对冷静至如此还心有戚戚,心想不至于也被所谓世间道理同化,化成铜墙铁壁冰人一个了罢。所幸我还是我,自有执着。学会了自我保护,有墙却也留门,尚存一颗或许开放与谁人的心。现在看来,感情挫折已不再对我的自我认知产生任何影响,自辨妍媸。道不同不相为谋,各有天平,何苦勉强。

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平静又安详。前路宽广,任我自在遨游。得以解脱实为一大幸事,也祝你在你的逻辑中获得幸福。

爸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闺女你怎么了闺女,长这么大我就没看你哭过。”



妈妈,好疼呀,怎么这么疼呀。